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深深看了眼安全枢纽部长,然后转身,不表态也不阻拦,直接离开。
王尔湖和其他一些人跟在身后,离开。
于是,那个命令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下达下去。
出了议政大厅,王尔湖追上男人,问:“故惊,为什么不阻拦?你在小心眼?”
因为对方是余肖,那个做事激进,和他们很不对付的执政官。
故惊没停步,抬起手理了理袖扣,轻声说道:“要想钓鱼,总不能舍不得甩鱼饵下去。”
一般这种模棱两可又比喻来比喻去的话,王尔湖是听不明白的。但今天他听懂了一部分,余肖是鱼饵。
“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,万一鱼饵被鱼吃了,但鱼没抓住,咱们不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吗?”王尔湖竟然用了个百年前的歇后语,他因为自己的描述楞了一下,等回过神,突然发现故惊身边占了位穿灰黑制服戴眼镜的青年。
眯眯眼男人等在剑冢边沿,手背在身后,很有闲情的合着震动声打着拍子,他身边的士兵,正一队接一队地对剑冢进行轰炸。
这种高能量炮射程非常远,一颗炮弹就能让足球场大小的面积面目全非。
终于,岔路上,两辆车相遇,所有人一起挤进了余肖的官方车。
官方车底座更大,更抗震。
车子灰黑色的外壳,在一片灰尘里像个甲壳虫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轰炸起来的土地彻底淹没。
明囿驾驶着“甲壳虫”在巨大土块、断裂树木中间游走,险象环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