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明囿周围人都感受到这份异常。
切切私语迅速从这一角蔓延开来,直到一个惊讶地声音响起:“什么?有人要变异?”
瞬间,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越来越大。胳膊、腿来回推搡、扭动,很快,暴力行为开始发生。
打斗声在黑暗空间里此起彼伏,兑换器屏幕的亮光明明灭灭。
明囿感觉自己被裹在了某种绞肉机里,压力从四面八方你推我擀,某些时刻甚至不能呼吸。
很快,开车的教官发现了这场闹剧,所有人被要求下车。
灰色天光下,有的人脸上出现红痕,有的人是淤青,还有个人腿一瘸一拐。
其中一个如同缺水的鱼一般躺在地上,他的眼睛很小,脸上红彤彤一片,浑身都是虚汗,是美草。他的嘴一张一合,似乎很想喝水。
他的身边没有人,连直潦都站在附近没有靠近。
教官拿出仪器在美草身上测试,仪器扫描到脖颈处时,突然发出滴滴的警报声,黄色预警。
美草竟然真的在进化,可黄色预警并不是什么好征兆。
教官很快找人过来帮忙,美草被抬到担架上,带离了这个地方。
其他人等在原地,而教官却自顾自跳上车。临走前,他声音冷酷地说:“所有人,跑步前往目的地。”
卡车在碎石中行进,老生咬牙快速跟在车后跑了起来。
新生则面面相觑,随即也跟了上去。
神经病吗?连学都懒得上的风和同忍不住说:“阿囿,我就说这学不能上。你瞧瞧,一天正经课没上,竟跟着车屁股后面跑了。”
“你就当负重练习了,以前又不是没跑过。”明囿背着行李,跟在直潦身后,并保持一段距离。
跟着美草的小刃惊讶地发现,教官根本没有给美草做基本治疗,而是将人拖进一辆小车里,车子在某个岔路口和明囿他们的卡车分道扬镳,随即钻进某个深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