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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杯酒下腹,秋聿之又引他继续喝,喝着喝着,他打开了话匣子。

“我好歹也是中原人士,被你这蛮夷强掳亵玩,已是奇耻大辱。今日你竟还妄想嫁入我秋家家门,真是痴心妄想!”

秋聿之忽然翻脸不认人,赫连蔚整个都惊了,蒙着红盖头,坐在喜凳上,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
没有哪一刻,秋聿之觉得自己有现在这般冷静且强势。

他故意露出鄙夷的神情道:“你不会当真以为我被你这点小恩小惠感动到了吧?你这种人只会叫我恶心,幸好今天终于能够结束,我无需再忍!”

说着,他拔出匕首,作势要刺赫连蔚。

赫连蔚反应何其速度,抬手打掉了匕首,秋聿之貌似惊慌失措,自然不会再顾得上捡刀子,而是去掐住赫连蔚的喉咙。、

赫连蔚想反抗,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,他便知道,那酒里被下了毒。

他干脆放弃了抵抗,仍旧蒙着那再不会被阿秋掀开的红盖头,簌簌流泪,声音沙哑:“我不信,我不信……咳咳……不信阿秋一直以来都是骗我的。”

秋聿之痛不欲生,却不得不露出狰狞憎恨的神情面对他:“信与不信随便你,我只要完成任务,就能回中原过我的好日子,哪里还用跟你在这荒山野岭受苦!”

动情越深,受伤越痛,秋聿之完全不敢想象手下人此刻的心情。他怎的不反抗?怎么在无声落泪?怎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……秋聿之手臂颤抖,手根本用不上力,如此这样,他怕是掐到月上中天都掐不晕他。

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!

秋聿之连忙伸手,将赫连蔚装着虎符的盒子夺了过来,而后便将他推倒在地。

赫连蔚身中软筋散,比秋聿之还要无力,他虚弱撩开盖头一角,还想跟阿秋好声说道说道。

是不是自己逼他太紧,叫他害怕了?还是自己给的不够多,阿秋不满意了?

阿秋坐下来,好好说说,他能给的,都可给他。只那虎符不成,虎符不仅仅是自己的东西。

可秋聿之却完全不顾赫连蔚的温柔包容,他恶声恶气地让赫连蔚去死,从衣服里又找出来一瓶药,对着赫连蔚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