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茵塞姆狐疑地看着他。“身为教会的走狗,向敌人打听‘血色黄昏’?难道你是想通过我的讲述,探听血族的弱点?”
秋聿之无语道:“如果血族一千年来都没有长进的话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原来茵塞姆说的,是血色黄昏?正好,他确实想知道。
茵塞姆轻咳一声,说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秋聿之:“全部。”
茵塞姆:“……贪心的人类!”
秋聿之耸肩:“爱说不说,反正殿下也想知道,你不说的话我就告诉殿下,你也忘了算了。”
“不行!”茵塞姆焦急地打断他,“不许造谣,我记得很清楚,我万万不会忘记殿下的强大和聪颖!”
茵塞姆以一种憧憬的口吻,诉说着千年前燃起怒火时凯尔威的强悍,又以谦虚的口气,小小的暗中夸赞了一下自己的配合与帮助。
那场战役中双方你打我我打你的过程没什么好听的,倒是有一个细节,吸引了秋聿之的注意力。
“阁下,你提到过三次殿下试图拷问教会高层,拷问什么?拷问千年前的那个奸细去哪了吗?”
茵塞姆顿了顿,说:“不错。”
秋聿之立刻便道:“但是您好像说了这样一句话——‘在教会的奸细付出代价之后,教会的领导者也将付出代价’。如果我没有记错,那个奸细好像在背叛殿下后就消失不见了,他付出了什么代价?如果已经付出了代价,为什么殿下还要不停拷问他去了哪?”
茵塞姆面色惨白,目光直直的看着秋聿之,这张极为相似的可恨的脸,似乎又将他带回到了过去的阴影中。
茵塞姆语气僵硬地说道:“我有说过吗,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有的。”秋聿之眯了眯眼,向前一步,说,“或许,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说?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茵塞姆出现了短暂的慌乱,他说,“我只是随便那么一说,并没有别的意思,代价……我说的代价,就是指他消失之后再也不见!”
秋聿之忽然低头闷笑了一声,说:“阁下,我忽然发现,或许您远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,甚至,可能有些事您比殿下还要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