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昕点点头,她要是没看过,根本不可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好不好!
“我记得那句词:state sponsored educations like the rattlg of a stick side a swill bucket。”
顾昕自觉地翻译了一下:“国家支持的教育就像拿着棍子在泔水桶里搅动发出的碰撞声。”
“社会把你分到各个专业去,这就是莱布尼茨所谓的前定和谐,在现实里的体现。”
“国家教育是阶级话语权制度化的体现,一旦身处其中的个体成为教育机构的学生,他们的成长轨迹就已经固定了。”宁夙笑笑,说,“…所以大部分家庭培养不出天才,我们培养不出谷爱凌。”
顾昕靠着椅背,轻声接她的话:“国家教育永远不会培养革命家,教育最重要的职责,就是磨平热血尚在的青年人的棱角,让他们明白,反抗是无效的。”
“巴特的就职演讲。”宁夙说,“被固化运用的语言,它既不是反动的,也不是进步的,而是不折不扣的法西/斯的,因为法西/斯主义并不阻止人说话,而是强迫人说话。”
“生活的火花就是生活本身,虽然我好像不是那么热爱的我的生活,但我一直在努力活着。”
“不是人间值得,而是因为我值得。”
天色逐渐变暗,城堡上的踩灯亮了起来,周围人声渐趋嘈杂。
在第一朵烟花炸开的时候,宁夙看向绚烂的天幕:“顾昕,我们拍张合照吧。”
她们的分别之日,不太远了。
“…好。”
这张合照中央,是被她们高高举起的兔子玩偶和狐狸玩偶,背景是华丽的城堡和绚烂的天幕。
没有故事的露露和儿儿,会在未来某日拥有独属于她们的银幕。
“…你照了个什么玩意。”宁夙看着照片哭笑不得,“糊得看不清人啦!”
顾昕凑过来看了一会儿,说:“挺好的,就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