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备天道……

元棠深吸一口气，问那个声音，“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？我究竟是现代社会的元棠，还是那个飞升失败的元棠？”

“都是你！”那声音道：“这些都是你的经历。你是那个因为善心，想要帮助气运之女自立，却被人设计导致飞升失败的元棠。也是那个在另外一个世界，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元棠。你当过天之骄子，也当过泯然众人的普通人。你还没有想明白，作为天道，应该做什么吗？”

元棠感觉到自己身体没那么难受了，干脆坐在地上，直言：“说实话，我不知道。你说我当过天之骄子，可我不觉得这和我当普通人的时候有什么差别。你说天道不是简单的惩恶扬善，那要天道做什么呢？”

元棠粗暴的将这些分为自己的三世。

按照这个声音说的，她第一世是因为善良，不忍心作为气运之女的水伊人放弃自我，几次提醒后，被林武记恨。

最后死在飞升雷劫之中。

第二世，就是现代社会的元棠。

为了让她感觉到芸芸众生，又安排她成为孤儿，当一个普通人。

如今，又将她重新拉回这个世界，当她的天道。

不是元棠瞧不起这个声音对自己这个预备役天道的教育不行。

而是，这个声音大概率是希望元棠可以硬下心肠。

但现代社会的人文教育，反倒是让元棠对惩恶扬善的概念更加清晰了。

元棠忍不住道：“你可以永远相信中国对青少年的素质教育！”

那声音沉默了很久，估计也没想到，自己教育别的新天道都教育成功了，怎么就在元棠这里滑铁卢了？

面对这个刺儿头，那声音也没有什么办法了。

他有监管教育的权利，却没有阻止元棠成为天道的能力。

在这里诞生的所有天道意志，除非他们本体消亡，否则谁也不能改变他们的身份，抢走属于他们的职责。

天道，从定下的那一刻，就不可替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