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,她如今在侍郎府地位不一般,就算她不去找别人,别人也会找她的麻烦。同桌而食的云宛阴阳怪气,“某些人还真是娇贵,变了身份就是不一样,咱们侍郎府的饭都看不上了。”
云柔看都没看她,只用一双忧愁的眼睛看着布雅努,她歉意的说道:“对不起,玛法。我只要一想到很长时间见不到您心里就不舒服。战场上瞬息万变,您一定要多加保重。”
布雅努本就没有生气,听到这话他更是面带笑意的捋了捋胡须。“一家人没什么对不起的,说实话这些年习惯了你的照顾,玛法也有些舍不得。”
布雅努对孙女还是不错的,侍郎府的孙辈儿不管男女他都是同等教育,奈何云宛深受继夫人荼毒根本看不上他的教育,只有云柔从小到大一声不吭,比男娃都努力。
十岁起,云柔就跟在布雅努身边帮忙照顾他的饮食起居,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井井有条。
习惯了云柔什么都给他收拾妥当,乍然离开他确实不习惯。
可惜啊,可惜云柔是个女娃,若不然带上战场,他塔喇氏一族何愁不能兴盛?
张保心里憋着一口气,此时见阿玛开口,他也不甘于人后,“有些人啊,自己冷心冷肺也就算了,偏偏还见得别人好。呵,也幸亏不是我女儿,若我女儿这般铁石心肠,出生的时候我直接摁死在恭桶里。”
一句话说的扎哈里红了脸,他道:“三哥这话有失体统,正用膳呢,说这些不合适吧。再则,云宛怎么说也是晚辈,你这样过了吧。”
张保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,扎哈里不说话还好,说这话可算是戳了张保的肺管子,他道:“我过分?我怎么过分了?阿玛多大岁数了,别人在他这个岁数早就颐养天年了,他还要去上战场。身为子女我们不应该担心?”
“我就不明白了,就是一只阿猫阿狗主人要走了也知道呜咽呢。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担心的人反而有错了?”
景珲冷笑连连,他本来也想说些什么的,但是看着阿玛神色不愉,想着明日阿玛要启程便住了嘴。
从小受继母压迫,景珲跟亲弟弟张保的关系很好,跟扎哈里反而是仇敌似的存在。偷偷踢了张保一脚,他不着痕迹的冲着上首阿玛坐着的地方指了指。
张保适时闭上了嘴巴。
回去的路上春燕忍不住嘀咕,“小姐,五老爷一家真是太过分了,咱们就不能想个法子治治他们?您不知道,听奴婢的哥哥说,五老爷打着您和五阿哥的旗号跟伊尔根觉罗家走的很近。”
她不懂政事都知道,大清有太子,皇上还十分中意太子殿下。老太爷曾经告诫过府里,他们忠于的是皇上,要一心替皇上办差。五老爷这样明目张胆,真不怕连累了府里?
他自己倒霉也就算了,那是他自作自受,最让春燕无语的是他打着五阿哥与她家小姐的名义。若他真的惹出事情来,受累的不还是她家小姐跟五阿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