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便是震怒。
“爱新觉罗胤祺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当初太子弑父都让他震怒,何况是五阿哥。他现在的愤怒一点装的成分都没有,完全是实打实。
五阿哥不知道少詹事递了什么,但能让汗阿玛如此震怒的,肯定是对他不利的消息。听那意思似乎跟当初太子刺杀事件有关。
他很确定当初太子的事情处理干干净净,唯一的漏网之鱼也已经死了。因此他并不慌张,只跪在地上,“汗阿玛息怒,儿臣从未做过愧对太子和汗阿玛的事,请汗阿玛明鉴。”
“从未做过?这么说少詹事是冤枉了你?”他把手上的奏折仍在五阿哥头上,“那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在五阿哥捡起奏折的时候,他嘴里没停,“构陷太子企图弑君,私造龙袍妄自称帝。你说你冤枉,那用不用朕把证人给你请上来。”
听着康熙的罪名,五阿哥一目十行快速的浏览起奏折,他越看越愤怒,“汗阿玛,儿臣冤枉,这是诬陷,是诬陷。”看着康熙冰冷的脸他额头划过冷汗,他道,“说不定是太子跟少詹事商量好的,他们见您对儿臣信任有加,所以构陷儿臣。对,没错,这都是太子的计谋。”
胤禛不愿意了,他冷着脸道:“恒亲王是什么意思,你是在指责本王徇私?”皇上把圈禁太子的事情交给他处理,若太子能跟詹事府的人联系密谋,岂不是再说他玩忽职守、徇私舞弊?
胤祺不阴不阳,“难道不是吗?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跟太子的关系?你和十三一直跟在太子的屁股后头跑,偷偷放水也未可知。更何况,”
他抿下唇,锐利的眼光盯着四阿哥,“老四你扪心自问,你真的对这个位子一点想法都没有?说不定就是你故意的呢,故意放任太子与其门人联系,然后抓住把柄让太子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你,”胤禛的表情十分可怕,那阴冷的气息吓的他前面的三阿哥不自觉的挪挪地方。
他一撩衣袍跪在五阿哥旁边,举起右手,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我爱新觉罗胤禛再次发誓,我从未肖想过不属于我的东西,尤其这东宫之位,若有半句谎言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”
胤禛誓言发的毒,他发完誓看向五阿哥,“如此,五弟可满意了。”
大清上至百官下到黎民百姓对誓言和神明尤为看中,四阿哥的毒誓让众人心中一凛。
三阿哥难得说了句公道话:“五弟你这是乱咬人,先不说四弟的为人大家都清楚,毓庆宫外面那么多禁军,每日送进送出的东西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。你说太子与人联系,他怎么联系?照你的说法,别说四弟,所有围困毓庆宫的禁军都有嫌疑,那是不是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打杀了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