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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嫔不仅自曝自己养了死士,还把这件事推给了她四弟,说她四弟被人蛊惑,而蛊惑他的那个并不是别人,而是乌雅家的某位姻亲。

宜贵人惊呼一声,她紧跟着跪下:“娘娘,做人要讲良心,您不能有好处的时候就是自己人,出了事儿就一推二五六。四弟他可是一直对你尊敬有加,每年孝敬不断地。”

她不得不跪下,郭嫔这是发现乌嫔要完,借此机会把所有事情推到乌嫔和她身上,以试图翻身。

她口中的四弟,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。郭嫔有好几个弟弟,而自己只有这一个。

虽然弟弟不争气,但那也是她唯一的亲弟弟,宜贵人决不允许这样。

宜贵人心乱如麻,她从不知道郭络罗家有死士,也不知道云淑妃当年遇刺的事情跟郭络罗家有关系。以前想不通的事情,如今豁然开朗,她就说郭嫔为何忽然失宠,原来如此。

郭嫔不为所动,她道:“大清律法有明文规定,他是我弟弟,可他同样触犯了律法,本宫不能因为她是我弟弟就包庇他。”

云柔嗤笑,她忍不住鼓掌,“好一个大义凛然的郭嫔。郭嫔,你既然如此善恶分明,本宫且问你,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,你当初怎么不说?别告诉本宫,你们郭络罗家才查出来真像。这也太凑巧了。”

什么时候曝出来不好,偏偏在乌嫔即将要被摁死的时候。

大家的眼睛不瞎,这脱罪也脱得太明显。

不理会云柔的嘲笑,郭嫔只当她是在认真发问:“云淑妃娘娘聪慧。当年臣妾被冤枉,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,这些年臣妾从来没放弃过调查此事。可恨那贼人手段太好,尾巴扫的太干净。臣妾查了几年,终于在前些时日有了点眉目。”

“皇上常说做事情要有证据,何况涉及的还是一宫主位。臣妾手里的证据并不连贯,很多事说不通。若不是皇上说乌雅家养了死士,臣妾瞧着这些人有些眼熟,也想不到这上面来。”

她说的眼熟是指这几个人的气质,她的意思是郭络罗家那几个死士的气质跟这群人如出一辙。

宣妃好奇的问道:“死士还能分出个一二三来,不都死气沉沉?”什么仅凭气质就断定是别家的死士,这也太扯了。

这里面唯独她有底气说出这种话,宣妃的阿玛是孝庄太后的亲侄子,博尔济吉特家的重要成员每个人什么都有一两个训练有素的护卫。

在宣妃印象里,这些人沉默寡言,平日不说一句话,关键时刻却能用命保护主人。悍不畏死,这样的人就是死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