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能好好说话,他就不是景珲了。他斜了索绰罗氏一眼,双手一摊,面带嫌弃,“少跟我攀亲戚,我只有一个侄女。不觉得。”
前面他们听得多了,此时不觉得有多大杀伤力,后面三个字才最侮辱人。
云宛咬着下唇,她手指微动想要教训下这处处给她难堪的四叔。还未等她做完动作就被一双柔软抓住,转头就见云柔略带歉意的眼神,“宛妹妹你别生气,你知道的,四伯他就是这副脾气。咱不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云宛气了个仰倒,感情被嘲讽的不是你。他这幅样子我凭什么要惯着啊?
她想发作,布雅努轻哼一声,“老四,今日是你额娘的大日子,你给我老实点。”
一句话算是把之前的事情揭过。
索绰罗氏心中不忿,又是这样。老爷子当真是偏心,都是儿子、孙女,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们吃亏。
景珲有什么?背靠侍郎府这座大山也不过是个从四品,不像她家。扎哈里年纪轻轻自己闯荡,如今已经是二等侍卫了。他经常被上封夸赞,说不定明年就能升三品。
阿玛真是老糊涂,放着大好前程的儿子不爱,偏去宠两个没出息的(嫡次子景珲和嫡幼子张保)。
老爷子偏心不是一天两天,最让她心凉的是扎哈里的态度。
女儿都被欺负到这份上,他也不吱一声。
索绰罗氏气不过偷偷在他身上拧了一下。
扎哈里抬头看她。
景珲站起来吧云柔拉到身边,对着她的额头轻弹,他语气宠溺又有着满满的无奈:“都跟你说多少次了,一点记性不长。”那家子都是披着羊皮的狼,早晚把这只小白兔吞吃腹中。
云柔眼眶湿润差点落下泪来。她借着捂额头的动作挡住眼睛。
有多久没听到四伯的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