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亦心板着脸训他:“你还没交代,你和陶修文怎么回事?什么叫他救了你一命?”
韩漳犹豫不决,瞥一眼公主的装扮,这才发现她穿得极为隆重,这是专门等着收拾他吗?倒也不必盛装打扮只为训他吧……
“公主……您得答应我不要杀他。”
许亦心无语:“好好好,他一根头发丝儿都少不了。说吧。”
“沽阳陂一事后,我连夜逃出宋国……是他放了我一马,还为我弄了过所……”
许亦心佯装大怒:“他这是叛主!”
韩漳啪叽跪下:“他只是奉命行事,但对您忠心耿耿!他是知道您肯定不想我们魏国一行人被屠杀殆尽才放我一马的,求殿下宽恕他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快起来——那你怎么这么早回来?不好好留他府上照顾他这个恩公?”
韩漳耷拉下肩膀,“他嫌我碍事,把我轰出来了。”
许亦心了然于心,摇头笑道,“傻韩漳,他是怕被人知道与你关系亲近,坏了自己的仕途。”
韩漳斜倚在屏风上,扭头不看她,噘着嘴嘟囔,“……公主何必明说。”
许亦心见他沮丧,心生不忍,转而说道,“当然,他也是为了你好。我本就对他不喜,你如今身在我府上,你与他越亲近,越容易被我迁怒,更有甚者,将军也会因他而责罚你。”
韩漳脸涨得通红:“我与他并不亲近!我们——将军他知道我的——我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许亦心摸出两瓶s级伤药,是她没有用完的,“这是顶好的金疮药,你给他送去。明日大典,他只要没死就得给我爬起来参加。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