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值守的侍卫站得笔直,不是他来时的那两人,或许已经轮值了一回……郎岢揉揉眼睛,上前去与他们搭话,询问长公主是否对他有所指示。

他怕自己睡得太沉错过了什么。

两侍卫看一眼他,回说殿下若要见他,自会召唤。

郎岢悻悻回了原位。这驸马让他候在此处,又晾着他不闻不问,究竟是什么意思?见不到人,他又不能直接回自己府邸……回头夫人又要赶他去书房睡了。

正在他百无聊赖之际,驸马终于现了身,进门先是与他道了声辛苦,而后便向他索要金疮药。

“您受伤了?”郎岢立即抛却一切不满,认真打量驸马全身,想看他伤在何处。

在郎岢眼里,病人就是天。

但眼前的驸马明显没受任何伤,步伐轻快,语调沉稳,眼神明亮,似乎心情十分愉悦,笑着回复他:“不是我。有劳郎御医……”

郎岢紧张:“是殿下?”

说着背起医箱便要走:“待我去给殿下诊治——”

“不用!”尤硕明打断他,伸手道,“有劳,金疮药即可。郎御医请回,今日你劳累了。”

郎岢十分不解,一头雾水地出了门。

尤硕明松了口气,攥着药瓶往东厢而去。

侍女端着热水和洗漱用品进进出出,小幺留在里头,蹲着整理地上凌乱的文书信笺,一边收整一边腹诽,见尤硕明进来了,瞪着眼睛怒视他。

尤硕明: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