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敢瞪视朕。”许兆禾直起身来,抬脚踩在尤硕明的脸颊上,嘴里笑着,脚下狠狠地碾压着,“朕看你这眼睛是不想要了。”
耳朵一阵嗡嗡乱响,随即一股热流沿着耳垂缓缓流下,尤硕明咬牙聚起一股蛮力,猛地挣脱了那疯子的桎梏,滚到了一边。
许兆禾惊讶:“迷|药的劲儿这就过了?你这蛮子果然不一般,难怪被下了药,苏敬纶还是没能把你押下,弄出这一连串是非来,害得朕与阿姊分隔两地这么久。”
北邰行宫祭祀前,果然是他派人给他下了药!
尤硕明怒目圆睁。
许兆禾歪着头打量他脸上的血,哈哈大笑了一阵,又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说话,未免有点乏味,折辱一个人,自然是看他匍匐在地,痛哭流涕向自己求饶,那才叫好玩。
他踱步过去,将案台上的其中一盏烛台端过来,慢悠悠蹲下在尤硕明面前,故作诧异道:“咦,是谁把尤大将军的嘴给堵上了?真是岂有此理。朕帮你烧掉。”
说着便将烛火凑到尤硕明嘴边,火苗瞬间窜上堵着他嘴巴的抹布,乍一看仿佛他嘴里喷火。
“唔,唔唔--”
炙热的灼烧感扑面而来,尤硕明吐又吐不掉,鬓边的头发还被火苗殃及了,他急忙一个侧身,压掉了那一簇火苗,而后拼命摇头打滚,在地上扭来扭去,以头撞地,终于灭了嘴里那火,脸已经被熏得黑一块红一块。
好在抹布被烧得差不多了,他也终于吐掉了它,急剧地咳嗽了几声,总算呼吸顺畅了。
许兆禾看着他这一连串表演,笑得将烛台一扔,拍手叫好,见他吐掉了嘴里的障碍物,遂高兴地跑过去,想踢他一脚,被尤硕明躲开了。
他啧一声,“气性够大的。你现在小命握在朕手里,朕劝你识时务。怎么样,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尤硕明抬眸,死死盯着许兆禾的脸,问:“心儿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