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亦心还没从自己老公突然失忆的打击中缓过来,手已经被他拴好了:“不是,大哥,你绑我干啥玩意儿?”

许知贤猛地一拉拽,将她拽到自己跟前来,俯视着她低声道:“谁允许你叫我哥哥了?心儿,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
许亦心:“……公子,有话好好说。”

他为她伪造的身份是他一手培养的细作,虽不知他目的何在,但总归还是比宋国长公主这个身份被人识破要安全些。

侍从们远远跟着后头,许知贤像遛狗一样拽着她走,“你不听话,擅自闯了郡主的宅院,郡主责罚下来之前,作为你主人的我,先罚你一罚,这是家法,你服不服?”

这是说给后面的人听的,为了符合他给她造的假身份,许亦心岂会不知。

“服,服,狗……公子,你走慢些,心儿手疼……”许亦心一边走一边回头,已经看不见尤硕明的影子了。

她分心地想,自己将尤硕明从河里捞出来时,脱力松了手,害他磕了脑袋,后面又摔了他好几次,也许是创伤后应激障碍,让他暂时失忆了?

正想到这儿,突然被手上连着的绳索猛地一拽,她猝不及防撞上了许知贤的胸膛:“啊呀!”

许知贤岿然不动,冷冷地接住了她飞过来的白眼,看着她揉她自己的额头,低声道:“被这样羞辱却没有大发雷霆,还魂不守舍牵肠挂肚一个毫不相干的人,你果然不是召南。”

许亦心:“……”

……

“不是让你别出院子瞎跑吗?你的伤还没好全,万一磕着碰着如何是好?”

堂前广椅歪坐着一个美貌女子,一身艳红的锦袍,梳着俏丽的发式,乌黑的小山眉下缀着圆溜溜的双眸,正是越国的文宣郡主赵凌。她一手撑着圆圆的脸颊,一手玩着自己的细小发辫,面露不满地瞪着堂下杵着的英武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