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将陛下和长公主围成一圈,把寒风挡在外头,沈少卿在公主的提示下,先给陛下服了止痛药,再拿了纱布给陛下止血,但陛下满头大汗醒了过来,呻|吟着:“阿姊,阿姊在哪里?”

许亦心爬过去,从赵婕妤怀里接他过来:“我在这,阿禾别怕,姐姐在这里……”

许兆禾嘴唇苍白,无力地打向沈信芳为他包扎的手,“滚开……滚开!朕要阿姊,朕要阿姊来!”

“陛下——”

许亦心将弟弟重新交给赵婕妤,自己凑过去叫沈信芳让开,而后拿起纱布和止血药粉,抬头安抚弟弟:“别怕,阿禾别怕,姐姐来了,快省点力气别说话了,乖……”

扑鼻而来的血腥味,令许亦心几欲作呕,而这一道这么深的口子,是弟弟为她受的。

她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流,仔细将药粉洒在上面后,迅速拿纱布堵住了伤口,眼泪砸在自己指缝里,瞬间和渗出来的鲜血融为一体。

药和纱布都是和系统换的,之前苏敬纶用过系统的伤药后好得很快,这次也一定行的。

他会没事的,一定会的……

一只瘦弱又微凉的手摸了过来,盖在她手背上,她抬起头,望见弟弟专注地凝视着自己,低声哄她:“阿姊,别哭。”

许亦心瞬间破防,咬着下唇呜咽着哭出声来。

……

陆续有官员、御医和侍卫找了过来,因陛下不宜移动,遂就地支起了帐篷,将陛下抬了进去,而后又是生火又是熬药,好一阵忙碌,陛下强撑着听完羽林卫的汇报后,嘱咐了几句,终于挥手命他们退下,倒头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