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她瞎琢磨时,系统提醒她,那会儿她脑部持续受创的时间是在晚上,而且十分规律,几乎从无间断。
这就更扯淡了,她一直是一个人睡觉的,谁能悄无声息潜入公主府给她搞事?
她眉头紧蹙,抱着手炉在房内踱步,又转到书案前坐下,扫一眼案上叠的一沓书册和笔架山,忽然,瞥见了一旁摆着的空香炉。
经合欢香一事后,她对香炉这玩意儿多少有了点阴影,房内便不再点任何香了。
但在诏阳时,她的确好长一段时间,每天都要闻着安神香入睡……
可这安神香是老弟给她的!
难不成许兆禾也是穿越的???
夜幕沉沉,行宫之外的一条小道上,一主一仆正冒着夜色悄悄躲开巡视卫队,直到行宫的灯光远去了,她们才长长松了口气,相互对了个眼色,从树丛中取出灯笼点上,继续前行。
没过一会,提着灯笼的兰青忽然捂着肚子躬下身去,发出痛苦的低吟,许亦心止住脚步折回来:“怎么了兰青?”
兰青苦着脸抬头道:“殿下,奴婢肚子疼,像是癸水来了。”
许亦心将她手中的灯笼接过来,抬手捂了捂她的小腹,道:“那可不能受凉。算了,趁着还没走远,你先回去。如若见了驸马,记得给我打掩护。”
打发走了兰青,许亦心搓搓冰凉的手,将灯笼杆插|进臂弯,揣着手继续向沽阳陂走去。
她在黑夜的山路中踽踽独行,一只小小的灯笼发出的亮光,在大片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她心中逐渐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,夜路她倒不怕,以前也不是没走过,只是这一路过来,没有看见过任何巡夜卫队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