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硕明语气无甚波澜,“的确。东厢房一向戒备森严,四位守卫在门口轮番值守,寸步不离。”

“许是放了重要的东西。莫不是城防图就在那里?将军,需要属下潜进去一探究竟吗?”

尤硕明转过身来,顿了顿,才道:“也好。那你便找机会去查探一番,别被发现就行。还有什么事吗?”

“……没有。属下领命。”

那件事,还是再仔细查探清楚,再向将军禀报吧。韩漳打定主意后,便低头告退,给将军关上了门。

太尉府次日便被查封了,财产也全部被没收,沈信芳四处奔波为家眷们找住所,所需费用还是柴越和诸位下属们给凑出来的。

患难见真情,他含泪谢过后,又跑去右相府,一方面想和秦相表明自己会查明真相,另一方面想请求秦相允许他查验一下潘昳的尸体,结果秦向荣对此大为光火,丝毫不留情面,派家仆拿扫帚将他赶了出去。

他满身狼狈,等在大理寺门外求见覃大人,覃伯甫对他避之不及,派人出去敷衍他说自己公务繁忙无暇抽身甚至要熬大夜查案卷,实则偷偷乔装打扮了一番,打算从杂役专用的偏门溜走,奈何被沈信芳逮个正着。

大家都是同僚,谁不知道谁啊?覃伯甫会熬大夜查案卷,那整个大理寺的人就都是劳模。

覃伯甫无可奈何地劝他,陛下让他避嫌,不得参与此案,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听话,别再来大理寺转悠,镇抚司更是不能去,否则再加一条抗旨不遵,神仙也救不了太尉府。

“真想救你父亲,我给你指条明路。”覃伯甫抬起手,隔空指了指城西公主府,“你还不如去求求那位。以你们的关系,还怕她不念旧情吗?只要她开了口,以圣上对她的信赖,此案定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沈信芳决然摇头:“多谢覃大人的好意,但我与那位早就没有瓜葛了,我也绝不让她因我而牵涉其中,消耗圣上对她的信赖。”

覃伯甫也摇头:“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