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德厚尸身已被抬了出来,仵作仔细查验了一番,对苏敬纶点了点头:“的确是中毒,但这毒是何时入体的,又是如何入体的,为何现在才显出症状,却无法分辨。实在蹊跷。”

苏敬纶轻蹙眉头,凑近了去细细眼看死者的面容,沈信芳也蹲了下身,歪头打量着,忽然抬头问询:“老将军,骠骑将军耳后这里,可是一直都有一颗朱砂痣?”

“正是,打娘胎里出来便有的。”

苏敬纶目光也转向死者耳后的这一颗痣,想起涟漪右手五指那一层厚茧……她伸出手,触上死者耳后的朱砂痣,摸索片刻,仿佛触到了什么,当机立断拿起仵作手中的银镊子,凑近了那颗朱砂痣。

仵作道:“右将军,您这是……”

苏敬纶神情专注,眼睛一眨不眨,从袁德厚耳后的朱砂痣里缓缓夹出一根长针来。

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哦不,尸气。

“这就是骠骑将军的死因了。”

毒针从朱砂痣上戳刺进去,细微的伤口正好与朱砂痣凝成一体,以至于他们没有及时发现。

涟漪,常年用针,右手指腹长了厚厚的茧子,不知从哪弄到了延后凸显症状的奇毒,将袁德厚迷晕后,把毒针|刺进了他的大脑,了结了老相好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