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不可。如此快速结案,袁德厚的父亲威武将军不会罢休的。”
已经两个月没人敢在言语上反驳他,但面前的人是他阿姊,许兆禾只得压下心中的暴虐,“那依阿姊的意思呢?”
“召南斗胆,已让大理寺协助镇抚司一同审理此案。袁老将军那边,明日我去安抚一下。”
“好,辛苦阿姊了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是关于和亲一事……”
许兆禾凑过来握住她的小指,低头道:“给阿姊下蒙汗药是苏敬纶的主意,朕一时糊涂,便同意了,阿姊不要生朕的气好不好?或者朕现在就命苏敬纶进宫来向阿姊请罪,随便阿姊如何处置他——”
小家伙还挺会甩锅,可把你牛逼坏了。
许亦心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,“阿禾误会了,我要说的不是这个。你还记得陶修文带回来的信吗?”
“当然记得,阿姊的亲笔信,朕看了好多遍呢!”
“信中所提到的北越进犯我大宋一事,就快要发生了,阿禾,值此关头袁德厚忽然死了,他父亲威武将军又年迈,该派谁去抵御越国呢?要开始谋划了啊。”
许兆禾有点惊讶,“阿姊还真相信托梦一说?阿姊不是最厌恶神鬼莫测之事?平日里,朕去太史局请乔先生卜一卦,阿姊都要唠叨半天呢。”
嚯,召南公主还是个唯物主义者?
“从前是我没有参透。阿禾放心,往后你去太史局找乔先生,我一定不拦着。”许亦心道,“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北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