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亦心靠在他肩上停了一停,缓缓道:“他……幼年曾目睹母后被父皇亲手诛杀,从此就愈加孤僻,性情也愈发古怪,那时兄弟姐妹中,他只愿亲近我一个。奶娘不在后,都是我在照顾他……”
尤硕明心中惊诧,不仅是为她对他这样坦白,还为她话语中透出的信息:当年传闻的宋国一国之母暴毙而亡,居然是由国君许昶威亲手诛杀的……
“后来又过早承担重任,七岁登基,父皇也不在了,能说贴心话的人只有我这个姐姐。我想,他现在依赖我,很可能是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亲人,毕竟长姐如母,如今我嫁给了你,他自然像被夺走了亲人一般针对你。”
许亦心抬头,下巴抵在他肩上,柔声道:“子弋,你看在他年纪小,脑子又不太正常的份上,别和他一般见识,好不好?”
尤硕明见她对自己这般不设防,又柔声细语安抚自己,早就被她哄得身心柔和,放过了这一茬。
不过他没忘记另一茬:“言同甫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他竟然想扶你下车。”
“你这是哪里的话,他虽然已是校尉官职,但他出身公主府,我是主他是仆,他当然要扶我下车了!”
“……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“好好好,我让他下次注意着些。”许亦心无语妥协。
“还有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那么多大臣,你为何独独停下来与沈少卿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