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妥当后坦然自若地向宴客厅走去,不料见到了双方这样针锋相对的场景,许兆禾还用这样阴鸷冰冷的眼神看她,她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,脑袋里想的全是:卧|槽,老娘莫非被这小屁孩看穿了是冒牌货?
无论如何,打死不承认!
侍女为她撩起曳地裙摆,她强作镇定地踏入殿内,走过一排排白花花的兵刃,那些兵刃一见她到了跟前,都略微低了低尖口。
许亦心心跳如鼓,看了一眼尤硕明,尤硕明微一蹙眉,不知是在表达什么,许亦心没看懂。
她逼自己挤出一个笑,柔声对臭弟弟说:“陛下。这是……”
许兆禾眼中的狠厉顷刻间尽数散去,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:“自然是开玩笑的啦!”
说罢便收起了指着尤硕明喉咙的破岩刀,韩漳咬牙收回了剑,陶修文冷着眼将匕首插|进刀鞘,垂头接过了陛下扔过来的破岩刀。
双方都收起了兵器,太傅一手捂着心口,一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,心有余悸地坐回自己位置上,旁边苏敬纶问他可是身体不适,他摇摇头,抬眼看去,看见陛下拉着公主的手往首席上走去。
“既然阿姊来了,便可开席了……阿姊与朕一同坐。”
“陛下,不可,召南如今已是外嫁之身……”
“阿姊嫁与不嫁都是朕的阿姊,谁人敢说一句不是?”
太傅长叹一声。
而尤硕明盯着那对姐弟的身影,眉头紧蹙,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所以他们魏国猜错了,人家宋国根本没有内斗?那许兆禾为何要给他姐姐下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