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开手机手电筒走进去,走道很窄,楼梯后面横七竖八摆着几辆自行车,虽然都是老款式但每一辆都有落锁。
有个抽着烟的男人下楼噔噔响,我头顶亮起一个很小的枯黄的灯泡,上面厚厚一层黑灰,很快又暗下去。
等男人走过去,我才往里走。边上楼边跺脚,楼道却没反应,我又边咳嗽边用力跺脚,灯泡才大发慈悲幽幽冒光。
我爬到五楼,敲门,过了很久,里面才传来响动。
门打开,林鹤轩反手抓门,面色酡红,嘴唇干裂泛白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“我听说你生病了,你在发烧吗?”
他咳嗽了一声,低声说:“你进来吧。”
室内东西不多,很整洁,我扫了一圈,没看到暖壶之类的。
“你这里有热水吗?先吃药。”
他站在拐角处,嗓音微哑:“没有。”
我又问:“那,有烧水壶吗?”
摇头。
我:“……”
“你父母不在家吗?”我把药放下,找出退烧药,按在说明书上三粒胶囊。
他走过来,把药吞下去,再喝一口凉水: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
他毫不避讳:“没有父母。”没有丝毫掩饰和难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