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宁微怔,“什么?”
皇上看他,“长皇子不得参政。”
“朕在圈地案名单上用朱笔把你名字划掉的那一刻,既是警告又是提醒,给了你两条路。”
“你若是就此收手,圈地案一事朕绝对不会追究,毕竟你是朕嫡亲的弟弟。”
“可你内心倾向、第一首选竟是权力,你打压算计钱家,自以为做的很好,可做的越好,越是错。”
“朝堂之事,是朕该忧心的,皇女之选,是朕该思虑的。这些,皆不是你应过问的事情。”
自然,皇上也不能说她这个姐姐做的就很好。
她给萧长宁两条路,而不是逼着他走第一条的时候,就表明她清楚这个弟弟会如何做,心里那时便已经对他有了戒备。
皇上缓声说,“你今天明面上说是为了老四,以你的心机,图的是让老六救你吧。”
她说到这个地步,萧长宁的脸色才陡然变的难看起来。
他猛地抬头看向书案后面,呼吸沉沉,气息微乱。
萧长宁攥紧手指嗤笑一声,脸上没了之前的清冷端庄,而是讥讽动怒。
“皇姐既然什么都知道,为何还要问臣弟?左右不过是看臣弟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般,在您面前为自己博取生路,逗您一乐?”
“既然所有事情您都知道了,又何必来今天这一出?就为了显示我不如你,为了证明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像个戏台子上的丑角?”
长皇子能接受自己技不如人,但受不了这种羞辱跟难堪。
像是早已被人看透后还在费尽心思掩饰,光是想到他刚才那些说辞,长皇子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,脸上火辣辣的热。
“朕今天支开所有人,整个御书房里只有你我姐弟二人,便是给足了你颜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