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阁老一看她那可怜样,心都疼碎了,半句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着急地弯腰拍大腿,边问陈筱栗怎么样,边催促下人去拿药过来。
“怎么下手这么狠啊,快快快,把上好的金疮药拿过来,我亲自给她上药。”
陈阁老把袖子挽高,心都揪了起来,“疼不疼啊?”
陈筱栗没好气的说,“废话,都打成这样了,能不疼吗?”
她红着眼,咬牙切齿,“时清,下次别落在我手里,不然我弄死她!”
陈阁老挽袖子的手一顿,像是没听清,“你要弄死谁?”
“时清啊,”陈筱栗恨死时清了,“我不过就是跟她夫郎开了两句玩笑,她可至于让人往死里打我?”
“她等着,等我好了,肯定不会放过她!”
“你、你、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错!”陈阁老满腔慈爱被陈筱栗一句话泼醒。
御书房里的事情逐渐回笼,陈阁老的理性最终战胜了疼孙女的感性。
陈筱栗梗着脖子扭头瞪她,“谁才是你亲孙女!”
“你不应该上朝参时清,让她丢官吗?”
还让时清丢官?她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丢了!
陈阁老气得胸口疼。
正好下人把药递过来,陈阁老道:“拿什么药,把藤条给我拿出来!今天要是不用家法好好管教管教她,将来我死后,她也活不下去。”
陈筱栗丝毫不怕。
这家法藤条回回请,可每回也就高高举起吓唬吓唬她,从来没落下过,都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