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执倒是没嫌弃,随意找了个摊子,撩起衣摆蹲在地上挑兔子。
钱灿灿带着时清往旁边走了走。
“有事?”时清疑惑地看着钱灿灿,余光瞥向云执那边。
卖兔子的摊位不止一个,云执又挑的认真。
他像是给孩子相看人家似的,把自己手里的兔笼子往对方的兔笼子面前放,看小白云主动不主动。
钱灿灿蹲在地上佯装挑选青菜,轻声跟她说,“你前段时间不是跟沈大人起争执了吗。”
这说的都很委婉了,什么叫起争执,分明是沈媛上门,被时清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。
时清也提着衣摆跟着蹲下来,“说说。”
“沈媛上门找你娘,十有八九为的是恩科主考官一事。”钱灿灿捏了根青菜在手里甩着,余光睨向时清,“你猜现在怎么着?”
时清扬眉,“你猜我猜不猜?”
她作势要起身,钱灿灿伸手拉住她的衣摆,不满道:“说正事呢。”
时清又蹲下来,“那赶紧的啊,我夫郎在给我家兔儿子找妻主呢,我不得跟着掌掌眼?”
养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,净耽误她当个好母亲!
时清谴责地看着钱灿灿。
钱灿灿,“……”
这人是次四品的户部侍郎吧?是吧?确定不是还在玩小孩子过家家的四岁孩子?
钱灿灿懒得卖关子,跟时清说,“听阿姐讲,沈媛这两日放弃自己当主考官,在背后改推陈阁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