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眯眼抬头看外面的太阳,感觉身上说不出的轻松暖和,像是积压在柜子里一个冬天的棉被,终于拿出来晒到了阳光。
往日压在肩上的大山,终于彻底被击碎,整个人浑身一轻。
“想什么呢?”时清从阴凉处走过来,疑惑地问钱焕焕,“我娘呢?”
“时太傅在里面跟皇上商量事情。”钱焕焕看向时清,“走吧。”
时清跟钱家两姐妹约好了今日一起去钱家,说让云执给钱母诊脉看看还能不能救。
钱焕焕觉得诊脉是假,过去嘚瑟是真。
她无奈的笑了下,也没阻拦。
毕竟母亲在自己面前积威甚重,由她跟灿灿告诉母亲皇上对钱家的处置不如由时清来说。
何况时清本人很积极。
蜜合早就驾着车等在外头,她站在宫门口朝里看,远远瞧见时清的身影,立马扭头朝后喊,“小主君,小主子出来了!”
她嗓门大,这么一喊,时清听的清清楚楚。
时清双手遮在眼睛上面,茫然地回头朝后看了眼。
这是皇宫吧?感觉听起来更像是监牢。
弄的她好像是进去了又被放出来一样。
云执本来靠着车厢坐在车前横木上,一条腿曲起,一条腿垂下,手里撑着把遮阳的油纸伞,晃着腿,兴趣乏乏地转伞。
直到听见蜜合的声音眼睛才瞬间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