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灿灿点头,“我懂。”
“该做的我们都做了,至于结果如何,就看时清那边。”钱焕焕抬手捏了捏眉心,很是疲惫。
钱家能否真正的从刀尖上退下来,取决于时家。
皇上一直擅用制衡管理朝臣,让双方博弈,臣子不和朝堂才能和睦。
现在一方失衡,皇上的做法要么是扶一把失衡的这端,要么是把翘起来的另一端也摁下去。
钱母的罪过不在于夺了不该属于她的世勇侯之位,而是把控户部多年容不得新人,外加刺杀钦差想要干预皇女之争。
这才是皇上容不下的点。
钱灿灿伸手拍了拍钱焕焕的肩膀,“阿姐别担心,时清虽然抠门小气嘴还毒,目测只有四岁,但是——”
她笑,“值得相信。”
钱焕焕紧绷的神经不由松弛一瞬,抬眸看钱灿灿,“你俩相遇,加在一起顶多也就七岁。”
一个三岁的,还笑话起了四岁的。
“……”
钱家姐妹俩都快到家的时候,被墙头草们围堵的时清才刚爬上自家马车。
说好看热闹的,结果被热闹缠身。
时鞠倒了杯温水给她,时清仰头一饮而尽。
时清格外后悔,拍着大腿说,“要不是在宫门口,我就开始收受贿赂了,都怪我太要脸面。”
她把受贿说的格外坦然,就跟过年收压岁钱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