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。”钱灿灿又伸手去拿别的瓶子。
时清应该懂。
至于以后继续做不做朋友这个主动权,钱灿灿交给了时清。
问时清进京后,则要先去宫里复命。
李芸庆同她一起,可能因为昨晚刺杀的事情,她一路上没跟时清说过话。
“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,”时清坐李芸庆的轿子进宫,没忍住咋舌,“就您这肚量,这辈子也就别想了。”
可能是并肩坐着,躲不过去,李芸庆才睨了眼时清,冷笑一声,“感情昨晚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你,坐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现在她脖子上还有伤痕呢,李芸庆抬手摸了一下。
时清说,“我这个年纪,就是站着说话也不腰疼。”
“……”
时清劝她,“您就别摸了,就当提前演练一下,将来迟早要挨一刀。”
李芸庆的手一抖,扭头看时清。
时清笑,“我要是您,我昨晚干脆跟刺客搏斗,死在当场,皇上日后许是会对李家宽容一二,大家还能跟着吃个席。”
“您瞧瞧现在平平安安的回京了,等着您的也就秋后那一刀,席是摆不上了,但抄家可以安排一下。”
李芸庆脸色难看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本官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,都问心无愧。”
时清忍不住鼓掌,“不愧是您,脸皮够厚,这话也能昧着良心说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