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鞠跟钱大人可不同,钱大人舍得让钱焕焕涉险,时鞠却有点不甚情愿。
尤其是时清向来有自己的主意,时鞠不会直接替她做主。
皇上抿着茶盏,也不催促。
“时爱卿若是没考虑好,那便回去仔细想想,”皇上看着她,“时清已经踏足朝堂,总不能在你的羽翼下躲避一辈子,她需要磨炼跟成长。”
“你看钱世女,”皇上拿钱焕焕举例子,“十五岁时就跟着钱爱卿办差,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。这趟圈地案虽有凶险,但办得却是极好。”
何止是凶险,几乎几次命丧于此。
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时清跟云执,刚回京那天晚上,她可能就没了。
钱大人听到皇上夸奖,谦虚的垂眸说,“皇上盛赞,属实抬举爱女了。她不过是为朝廷办差,为皇上分忧,这是她应该做的,没什么值得夸奖的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脸却是抬起来。
皇上夸钱焕焕有出息,那就是夸她这个母亲教导的好,而夸她那就是夸整个钱家。
孙家如今已经没落,她手下的那些人没有孙丞相就是一盘散沙。
如今的朝堂,是她钱家的。
这等权力,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。
整个钱家,定会在她手上达到顶峰,推上最高!
钱母垂眸看着眼前的车板,眼底是蓬勃的野心跟欲念。
时鞠却是说道:“此事可否容臣回去仔细想想,也问问时清的意见。”
皇上颔首,“那爱卿可得考虑的快一些,莫要拖到夏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