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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郁松了口气,应该是他太过于谨慎了。

他父亲跟孙丞相的夫郎是手帕交,两家关系一直极好,伯母对他犹如亲生儿子,怎会害他。

“喜欢便好,”孙丞相手里还有个礼盒,“这个不知道能否麻烦你帮忙交给时清的夫郎云执?”

“黎黎之前跟他在街上发生口角,属实是黎黎冲动莽撞了,因为这事时清还连参我几本,昨晚在宴会上我本想说和,解了黎黎的禁足,奈何对方并不愿意。”

孙丞相叹息,露出一个母亲的辛酸不易,“绾绾受伤,黎黎还被禁足,至今不知道他姐姐的事情。我也是没办法,两个孩子,总该有一个是好好的。”

沈郁顿时感觉手中的这个砚台,份量显得格外重。

“时清对我有成见,我一个女人也不好直接见她夫郎,就想请你过去说个情,”

孙丞相朝沈郁作揖,“伯母知道你性子淡不爱管闲事,但就当是为了黎黎,算是伯母求你了。”

沈郁哪能真受了她这个礼,最后没有办法,只得硬着头皮接过礼盒。

孙丞相送的应该是男子用的东西,透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,味道清淡好闻,应该价格不菲,想来是诚心求和。

“我只能试试,”沈郁皱眉,“毕竟我与时清跟她夫郎的关系也并不是多好。”

沈郁其实对云执印象挺好的,对方在春日宴时帮他抬菱角,后来时清成亲当晚还救过他一次。

这样的人,气质洒脱清爽,心胸开阔如天地,不会真的跟孙黎黎计较。

应该是时清护短,气孙黎黎惹了云执,这才参了孙丞相两本。

沈郁不爱管闲事,但是又推脱不掉。

他带着礼盒先回了趟营帐,奈何父亲跟母亲都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