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你抢我躲打闹了一会儿,云执被时清分走注意力,总算不惦记着早上的事情了。
时清跟云执坐的是时家的马车,而时鞠被皇上叫过去了。
跟时鞠一起的还有孙母,当朝的丞相大人。
皇上坐的马车可要比别的马车宽敞舒适多了,坐上三五个都绰绰有余。
皇上出行,春猎归春猎,该处理的政务还是要处理的。
她抿着茶翻看手里的折子,好半天没说话。
孙丞相老神在在的候在旁边坐着,时鞠坐在她正对面。
“孙爱卿,”皇上清了清嗓子,才继续说,“朕今早收到份折子,你可知道是参谁的?”
她都这么问了,孙丞相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参自己的。
孙丞相行礼,“臣不知,还请圣上明示。”
“你啊,少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皇上将折子放下,一同放下的还有遮住嘴角的茶盏,“这折子参的不是旁人,正是你,当朝丞相。”
孙丞相眼皮都不抬,“臣树大招风,不可能事事合人心意,有人参臣很正常。”
皇上问,“那你可知道参你的人是谁,又为何参你?”
孙丞低头行礼,“臣惶恐,还求圣上明示。”
皇上让内侍将折子递给孙丞相看看,“你自己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孙丞相双手捧着接过折子,眸光闪烁。
还没打开折子之前,孙丞相已经在心里把所有的可能都排查演练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