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鞠拿空白折子的动作一顿,敛下刚才轻松的神色,抬眸认真的看时清,“说说。”
这事时鞠不好掺和,她一个都御史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带头参孙丞相。
但是时清可以,她甚至能天天上折子换着花样的参孙丞相治家不严。
先是纵容儿子当街打人,后是有府中侍卫对朝廷官员行凶。
反正时清官小,随便写折子参。
孙丞相要是跟她计较,就显得有失颜面跟身份,但是不跟她计较,又被她参的难受。
时间一长,皇上总会潜意识的觉得孙丞相有点什么。
可若是时鞠插手,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。
“听说明日你也要去参加春猎?”时鞠微微皱眉。
时清低头写折子,“对,我跟云执都答应钱焕焕了,跟她一起去玩。”
“是去玩吗?”时鞠看着时清,“钱家奉旨查圈地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,但是钱世女已经回京,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盯着她的一举一动?孙家此举,多半是跟钱家有关。”
“这里头的水太深,你不该这么早就搅进来。”
这是钱家跟孙家两家背地里的较量,其余牵扯进来的小鱼小虾都有可能被这场风暴搅碎。
时鞠都御史的职位就表明她只能旁观等结局。
“反正水已经浑了,”时清掸了掸奏折,“万一摸着鱼的人是我呢。”
她把折子给时鞠,“你看看行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