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这个舅舅还不是亲的,表了不知道多远的关系,现在突然上门,肯定冲着时家的关系来的。
云母有些为难,“我尽量劝劝。”
她掀开帘子进屋,屋里长辈们都坐在一起聊各自家里的晚辈。
舅舅姓张,五十岁左右,身形清瘦,脸上清高模样,端着茶盏轻轻抿,一副看不上他们的表情。
张氏有他可以骄傲的资本,那就是云家从商,祖辈三代没有一个在科考上有功名的。
但张氏家里不同,他孙女就挺有出息的,虽说现在官职比较小,但好歹进了官场。
张氏瞧见云母,皱眉喊她过来,“我怎么听说云执妻主没进翰林院啊?”
“是,听说是做了巡按御史。”云母赔笑,“都是孩子们的事情,再说人家母亲就是御史,咱们也管不着。”
“怎么就管不着了?你也是她母亲,她今天是要给你敬茶的。”
张氏放下茶盏端起架子,“你把长辈的威严拿出来,她在外面可能是个官,但在家里就是个小辈,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该说还是要说的。”
“何况云执不过一个庶子,”张氏一副看不起的表情,“说他两句是长辈疼他。”
云母说,“云执倒是还好,主要是他妻主时清,她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。”
“谁让她吃亏了,咱们做长辈的,说她们肯定都是为了她好。”
张氏抬手贴了贴头发,“要我说你今天就该劝劝时清,做什么巡按御史,芝麻大小的官,哪里有翰林院出身好听。”
“而且,她在翰林院里认识的人脉肯定更广,到时候提拔一下自家的人多方便,这种好事跟便宜不给自家人给谁。”
张氏苦口婆心,“肥水不流外人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