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是惊诧,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短短两天云执就跟时清学会狮子大开口了!
最后才是麻木,她是谁她在哪儿她为什么要过来,五什么两,什么五。
钱焕焕深呼吸,“五千两没有,六千两更没有,我这辈子领俸禄都领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那你说多少?”云执手缩回去搭在腿上,一脸好还价的表情。
“五十两。”钱焕焕双手交握,放在桌面上,话是跟云执说的,眼睛却看向时清。
云执迟疑,也跟着看时清。
时清拿着巾帕摁了摁嘴角,抬眼看钱焕焕,“五百两。”
“……”钱焕焕又重新看向云执。
云执态度松动,刚要开口,时清眼疾手快,借着桌子的遮掩,伸手一把摁在他的手背上拦住他说话。
时清笑,“你看他没用,刚见面就告诉你了,家里我说的算。”
云执瞬间僵住半句话都没有。
他眸光闪烁着往下扫了一眼,红着张俊脸隔着袖筒握住时清的手腕,把她的手从自己手背上拿开。
被她温热掌心贴过的地方像是被烫着似的,不太自在。
时清说,“就这个数,能谈就谈,不能谈就算。”
五千两太多了,都够钱焕焕雇上一批死士保护自己。
而五百两不多不少,正好是钱焕焕能拿出来的最大限度的钱,刚刚巧的卡在她心底的那条底线上。
果然是同类人,太了解对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