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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常淑姐,咱们走一个。”时喜喝的微醺,脸上染着醇红,笑的毫无防备。

瞧见常淑不动声色的灌时喜酒,几个巴结着常家的人互相对了个眼色,都跟着她的风向走。

不过几轮,时喜就趴在桌子上分不清东西南北。

常淑喊来时府下人,让她们把时喜扶下去休息。

常淑看向不远处男桌那边的沈郁,从袖筒中抽出菱角的贴身巾帕。

长皇子先回去了,他从不参与这种场合。沈郁被几个以往诗会时交好的同龄男子拉着讲那日春日宴的事情,走得晚一点。

有下人捧着巾帕过来,轻声跟沈郁说,“公子,有人想见您。”

沈郁垂眸就看见菱角的巾帕,微微怔住。

他抬眼往前看,并未见到菱角的人,“他人呢?”

“那位公子今日跟着常状元来的,他说已经丢了您的脸,无颜出现在众人面前,只约您往边上走走,单独磕个头算是全了您对他的疼爱。”

沈郁心脏收缩,眉头拧紧,伸手拿过巾帕。

菱角那日回府后就被父亲关起来,一面也不让他见。说是怕他念着跟菱角从小到大的情分会心软。

对于嫁给常淑做侍这事,菱角是愿意的,虽说传出去名声不好,但是嫁给状元,以他的身份已经算是高攀。

然而沈郁却知道,父亲并非要成全菱角,要不是看在他伺候自己多年的情分在,父亲用的法子定会残忍很多。

沈郁握住巾帕,带着贴身小侍往前走。

到底主仆一场,情分跟别人自然不同。

只是攥在掌心里的那帕子像是浸了酒一般,让人微醺,越走味道越香,越走脚步越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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