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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挥手让人下去,自己弯腰在老爷子身边低声说,“小主子那边一切如常,她早上起来后照例去摸她院子里的那口棺材,然后派夜合出门不知道去哪儿了,跟前几日没什么不同。”

老爷子最怕的就是没什么不同。

他宁愿时清是被脏东西附体了,都接受不了她性情大变,以后都会这么气人。

张氏安静的喝茶,全当没看见旁边主仆两人的动作。有些事他不好打听,但是能让时喜问。

他给女儿使了个眼色,时喜立马关心的上前问老爷子,“姥爷,出什么事儿了?”

老爷子脸色难看,手指握紧拐杖。

老徐神情为难,迟疑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时喜张氏听,“现在那符纸就放在小主子的枕头下面,不知道结果如何,咱们的人也不敢过去取。”

昨晚是把人支开才进去的,今天白天再贸然过去就显得突兀。

时喜昨天被时清阴了一顿,心里憋着口气,听说能收拾时清,立马自动请缨,“这有什么难的,我去拿不就行了。我跟时清是亲、姐妹,我总能去她院子里吧。”

“亲”字被时喜咬的极重。

好啊,她说自己这妹妹怎么跟转了性一样,突然跟她正面对着干了,原来是另有文章。

时喜自然不信鬼神这类的,她怀疑是时清装神弄鬼。要是被自己抓到她的把柄,看她怎么收拾时清!

时清不是说白浮道人装神弄鬼是骗子吗?感情她自己也是这种货色。

现在朝廷还没分派职位,要是被皇上知道堂堂探花在家装神弄鬼搅的家宅不宁,不知道会怎么想啊。

时喜朝张氏递了个“势在必得”的眼神。

“父亲放心,这事就让喜儿去得了。”张氏了然,亲自端过热茶递给老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