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制的话,”许掌事为难的说,“恐怕来不及,那簪子做工细腻,至少三五天。”
而且上好的和田白玉,店里哪里舍得。
“那你们去给我把簪子要回来。”时清坐在椅子上,从盘子里抓了把瓜子磕起来。
这会儿她倒是有了几分胃口,反正事情一句两句结束不了,慢慢聊呗。
“小时大人,对方可是长皇子的儿子,再说东西送出去,哪有要回来的道理。”许掌柜徐徐劝说。
时清油盐不进,“我还是我爹的闺女呢!东西又不是我送的,我管你什么道理,我只知道我凭单据来店里拿东西的道理。”
“蜜合,”时清往桌上吐出瓜子壳,伸手一指门口,“我今天要是拿不到我的簪子,你就站在那儿喊。”
蜜合麻溜的接话,“小主子您说怎么喊,我别的不行,就嗓门大。”
时清挑笑看着许掌事,“就喊‘巴宝阁店大欺主,欺诈消费,坑骗东西’。”
她双腿交叠,胳膊压在膝盖上探身抬眼冲许掌事挑眉,“左右我现在‘名声大’,虱子多了不怕咬,咱看谁损失多。”
“小时大人别这样,有话好好说啊。”许掌事急的擦汗。
她的意思是时清又不差钱,那么好的一块玉说做簪子就做簪子,哪里是缺钱的人。
而且对方是长皇子的儿子、才气不输女人的沈家公子,不知道多少女人上赶着送礼物他都不收,现在既然收下时清的簪子,也算是她有面子。
虽说两家现在已经退婚,但做不成妻夫,做姐弟也是可以的啊。
就一个簪子,送给沈郁哪里还好意思要回来。
“你说的挺对。”时清吧嗒吧嗒磕瓜子,跟达官贵人家里养的观赏鼠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