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次。”湖肆一想起自家的女儿把贞操给了一个人类就火冒三丈,一把上前揪住他胸前的衬衫,昂贵的布料在手心碾出一道道褶痕:“你们人间向来讲究明媒正娶,三书六礼,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进门,你的礼学去哪了?没有婚嫁的情况下你们怎么可以胡来。”
穆江北一阵脸热,他总不能说是湖夭勾引的他他没把持住吧,这多么渣男语录,听起来就是不想负责的言论。
“岳父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伯父。”穆江北梗了一下,改口,他牵起湖夭的手:“我对夭夭是认真的,我愿意负起责任,家里父母都非常开明,我现在就可以和家里商量先把婚事订下,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差,我不会亏待夭夭。”
“伯父,要不我给您安排地方您先住下吧。”穆江北冒了一背热汗,都快把薄衫浸透,手心都是汗,牵着湖夭的那只手还紧张的一直在抖,时不时抠她两下。
湖肆侧目看着落地窗外起飞的飞机,一脸好奇,视线随着飞机飞行的痕迹跟着转移,压根没听到这句话。
穆江北咽了咽口水,直接紧握了一下手心的手,他偷偷向湖夭发出求救的目光,用口型问她:“怎么办?”
湖夭何时见过他紧张成这个样子,本来还有点担心身份的问题,现在瞬间轻松下来,在他耳边调笑一句:“见鬼了?”
“别闹。”穆江北捏了下她的脸,压低声音:“你没和我说过你爸要来,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——算了不计较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,现在小命都快没了,你还有心情笑。”
飞机终于没了痕迹,只在空中留下一条白色的烟迹,湖肆本想回狐界,临时改了主意:“行,我留下来住几天。”
不过,他没忘了正经事情,只要一看到穆江北和湖夭站在一块,脸色立马又沉下来:“不用另行安排,我要去你们住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