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说是一个人，时清的影子完全被宋璟衍掩盖，除了凸出来的包，看不到任何关于她的倒影。

这影子，好像他们现在抱在一起一样。

时清蹙眉，眼底划过厌恶，伸手按开灯，在那道身影消失后眉头放松。

宋璟衍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，的确有触碰到底线，但这两天里，时清已经不止一次触碰到自己底线。

这些都被他一一规划在未来的报复中，心里的怨恨不会轻易消失。

时清换好鞋子，倒杯凉白开喝几口，心中的火气消散许多，深呼吸，道：“我不会跑，也不会躲着你，但你不能拿我当犯人。”

门被宋璟衍关上，声音很轻，不知道是太恼怒还是一点脾气都没了。

时清回头看他，眼神复杂，说出了心里话：“你的出现太匪夷所思，这就像你所认知的说书先生，编造出一个注定没有好结局的角色，突然有一天他得知这个角色来找他，还想报复他，你觉得他会好受吗？”

低头，捏着鼻骨，疲态明显，“我不过是写一本书而已，在这之前根本想不到你会出现。”

“你觉得自己很惨，那我呢，我不倒霉吗，写书的人那么多，笔下尽是不得善终的角色，我却要受你的报复，你觉得我惨吗？”声音很轻，说累了，不想大声嚎。

她说了很多，不在乎宋璟衍有没有听进去，更不在乎他是如何想的，这些话在心里憋很久了，单纯的想要说出来。

宋璟衍漆黑幽深的眼眸放在她身上，一刻都不曾离开，有恨意也有探究。

她说的没错，谁能料到这样的事会发生，意识到自己只是别人书里的反派角色，得知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好结局，他心里也是怨的。

这其中，又是谁错了。

“真是疯了，跟你说这些干吗。”时清把额前挡眼的头发向后撩，叹声气，端一杯水回卧室休息。

门关的还剩下一条缝隙时，被人用手挡住，如果不是力气够大，差一点点就会夹到手。

瞥一眼门外的男人，不说话，等着对方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