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澜王殿下,您终于来了。”
“澜王殿下,快去看看江将军吧。”
沈瑜舟听见外头吵闹,撩开帐子走出来,见到叶动澜,也觉得十分惊喜,快步走过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转头又看见从马背的箱匣里拿出药箱的挽香,顿时明白了,带着二人到主帅军帐去,
“江将军的情况不大好,军医不敢贸然拔箭,他晨时起了烧,至今没退,尚在昏睡。”
沈瑜舟曾在扬苏受挽香照拂,知道挽香又一手好医术,叶动澜的腿和脸上的疤也都是她一手医的。
叶动澜和挽香奔袭一路,紧张至极,见了江述,更不敢放松。
江述躺在行军床上,身边军医在照顾着,他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,左肋处插着一根一指长的一节箭,他的呼吸微弱,每一次看起来都十分费劲。
不过胸口插了一支箭,谁又能大胆呼吸呢。
挽香将药箱搁下,上前查看了一番,忍不住皱眉责问军医,“为何不拔箭,就这样看他烧死吗?”
叶动澜的目光也不善的落在军医身上。
军医本就紧张,被叶动澜注视着,更是心中畏惧,抬袖抹了把汗,“箭的位置凶险,稍有不慎连这一日也撑不过。”
“准备剪刀,匕首,布绷,烛火一盏,再烧几锅热水,即刻拔箭。”
“你,你行医几年,怎敢如此大放厥词!”
军医随军多年尚不敢下手,见这一个年岁不大的丫头突然如此使唤自己,不大服气。
挽香没有多言,看了一眼叶动澜和沈瑜舟,沈瑜舟立刻转身去准备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