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既要处理政务,还是要将灯挑亮一些。”
宇文柘平日里看书多,在南方也会夜里处理政务,不过在叶动澜流放后,他就不习惯有人陪在他身边,他看书入迷就算到夜深时烛火暗了,也时常不管,如今忽然有人像从前一样陪在他身边,他忽然有些感概。
叶动澜见宇文柘出神,靠过来,“陛下在想什么?”
突如其来的靠近,耳边的气息让宇文柘脑子空白了一瞬,随后结结巴巴的找借口,“自然是政事。”
叶动澜也不戳破,起身道,“那臣就不打扰陛下了。”
叶动澜去了外间,手边也是一摞文书,他看两眼文书,就要抬眼看看宇文柘,宇文柘渐渐进入状态,手里提着朱砂笔认真批阅,偶尔皱眉迟疑,偶尔迅速落笔。
叶动澜笑了。
虽然是命运将他推上这个位置,虽然他不喜欢这个位置,但其实,他生来就该属于这个位置。
过目不忘的本事,生于皇家,有仁爱万民的胸怀,亦饱读诗书,有文人的悲悯,他才适合,坐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。
夜色渐浓,宇文柘安然就寝,叶动澜给他掖好被子,熄了屋中最后一盏烛火,关上门出去。
夜风有点凉,叶动澜搓了搓手臂,却又习惯性的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,一直坐到深夜,宇文柘睡的安稳,他才回房就寝。
一夜安然。
次日一早,宇文柘和叶动澜一同上朝,宇文柘坐于高位,叶动澜则嚣张的站在百官之首。
“诸公可有事启奏?”
宇文柘昨夜看了许多文书,对朝堂诸事有了些了解,今日已经自然许多,开口时竟不怒自威,颇有帝王的意思。
叶动澜欣慰的弯了弯嘴角,众臣有序上奏了些零星小事,又一一讨论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