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?”宇文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你说的还真轻巧。”
“宇文柘年关回京,一去不归,失去音讯,你叫其他蕃候如何想朕。”
“陛下给他安个罪名不容易吗?”
“瀛!你以为你在对谁颐指气使,若不是朕的庇护,你早就丧命了。”
瀛垂眸,安静了半晌,随后弯唇笑了,“如陛下所说,瀛不过是一个连姓都不配拥有的死人,谁又怕谁呢?”
宇文汀吃了闷亏,偏偏确实拿这个人没有办法,谁也玩不过一个不要命的人,只能警告道,“朕劝你知道些分寸,不然朕也保不了你。”
“多谢陛下提醒,若无事,我就不再打扰了。”
瀛将杯盏中剩下的茶水倒在地上方才蓄着水的地面上,随手将杯子撂下,拂袖而去。
宇文汀的手指轻敲书案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心中异常烦闷。
“陛下,瀛如今越来越不受管教了,我们要不要”
沈子陵走进来,也觉得十分头疼。
“他的势力如今不可估量,何况不怕死的人,不是我们能够匹敌的。”
“是臣疏忽了。”沈子陵愧疚万分,从前是他没有管好瀛,如今倒叫瀛养了自己的势力开始不听管教。
“他本来就不是我们掌中的风筝,线不在你我手中。”
宇文汀叹了口气,“盯好他,想办法摸清宇文柘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