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不是,是不是叶动澜?”
他的嗓子沙哑,带着哭腔,激动的有些失声,“是不是!”
沈瑜舟看着宇文柘布满红血丝的双眼,知道这些年宇文柘一直在找叶动澜,可是叶动澜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,他只能摇摇头,
“不是,那只是北阳山君,我在城门口遇到,他见我们是来赈灾的便说了几句话。”
宇文柘的脸苍白的吓人,听到沈瑜舟的答案后垂眸,一滴泪从眼眶滑落,“那么像,怎么会不是呢?”
“我一直在找他,但是找不到。”
“他说过,他不为仕途,只为我而来,愿常伴左右,不死不休。”
宇文柘的语气激动起来,他甚至记得当时叶动澜说这话时眉眼坚毅,让他不自觉就信了,如今想想,却只能勉强挤出笑意,在苍白的脸上,看起来有些无助,
“如今没有人站在我这边了,他也不在了。”
沈瑜舟正要问此事,接话道,“臣正奇怪,为何百姓对您如此啊?”
“天灾人祸,百姓压抑日久,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一切。”
“可是您殚精竭虑,多次求援,亲临赈灾,凭什么要您承担这一切。”
“大抵因为我是灾星吧。”宇文柘自嘲的笑笑。
小时候他就听见过母妃宫里的嬷嬷说他不祥,后来他体弱,妹妹亦病弱,兄弟们都说他带灾,叶动澜陪在他身旁,遭了横祸。到了南方,灾祸不断,他或许真的是灾星吧。
“皇子,”这么些年了,沈瑜舟还是很忌惮听到这个词,下意识就喊住宇文柘,宇文柘抬头看他,沈瑜舟沉声道,
“我一直以为您活的通透,游离争斗之外,从不信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