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之南方水患,并不容易。”
“我早年去南方赈灾,当时所带粮草发霉了三成,南方的粮食生产占全国七成,今年遭了灾,全国粮食本就紧俏,如何再支援他们?”
宇文汀早年几次去南方赈灾,分析有理有据,语调平静但让人不容反驳。
“可是总不能不救!”
“是啊,粮食就算了,还有瘟疫,蔓延起来,怕是整个大盛都要遭殃。”
堂下的大臣尽管觉得宇文汀的话有道理,也不愿就此放手,还在相劝,宇文汀的反应始终淡淡,直到有人念了句,
“陛下,您与十皇子一向最为亲近,如今十皇子一人孤立无援,怎能不救!”
宇文汀愣了愣,目光缓缓落在那人身上,语调阴冷,“朕与兄弟的感情何时轮到你多嘴。”
堂下顿时安静下来,没人敢在有任何异议,宇文汀轻笑一声,“退朝。”
宇文汀起身离开,众臣恭送,随后也零零散散的离开大殿,沈子陵留下来,随着宇文汀进了御书房。
“子陵,叫你做的可准备好了?”
“已准备妥当,只待时机。”沈子陵点点头,他对宇文汀的命令总是能执行的很好,但这次也还是有些疑虑,“陛下,这次南方水患数十年难遇,举国上下都在关注,若此时如此行事,会不会叫人瞧出些端倪。”
“朕是天子,谁还敢怀疑到朕头上不成?”宇文汀手中拿着朱砂笔批注奏折,漫不经心,“况且,在他们怀疑朕之前,会先毁掉另外一个人。”
沈子陵垂眸,默然应下宇文汀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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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