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突降暴雨,大雨连绵整整一个月,多地遭了灾,房屋田地被淹,庄稼失去收成,瘟疫忽然横行。
“小心点,送到隔离所去。”宇文柘换了轻便的衣服,一手撑着伞,一手接住了路边歪歪颤颤的过路人,他的伞在暴雨中有些飘摇,衣摆已经淋湿了,肩膀也湿了一半。
“谢谢皇子。”
那人佝偻着腰,满脸倦怠,另一侧扶着个纤弱的老太太,老太太脸上裹着布,见着扶住自己的人是宇文柘,忙避了避,不敢正视宇文柘。
宇文柘目送那人离开,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,脸色有些苍白,旁边的人上来劝。
“皇子,您回去歇歇吧,这城中瘟疫横行,您要保重身子。“
宇文柘摇摇头,“不了,我无法安心歇息。”
两人推脱之下,宇文柘最终选择去了城中布粥的地方,灾民排了长长的队伍,宇文柘接过下人手中的汤勺,为难民勺汤,这米汤很稀,即使宇文柘从锅底勺,也不过一二米粒。
“慢点,不够再来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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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动澜站在角落里,身侧有人为他撑着伞,他还是一身深黑色的衣袍,腰间佩着玉佩,身姿修长,似乎又壮实了些,他身型本就打眼,脸上带着又带着银色的面具。
若不是这城中人人自危,怕是要引发一番围观。
“宇文柘,你怎就沦落至此呢?”
叶动澜低声嘟囔,面具下的深黑眼眸幽深不见底。
叶动澜想想宇文柘的遭遇,都忍不住摇头,被分封到贫穷蛮荒的南方小城,匪患肆虐,又要面对天灾。
“你如此体恤民情,可以却亲手扼断我的心,究竟怎么样的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