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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着沉甸甸的信,她先是嫌弃地甩了甩:“咦——这个刘婆子,连信都这么邋遢。”

信封撕开,抽出一一沓更皱皱巴巴的信来。

纸张展开,她骂了一声:“真不愧是你。”

只见那皱皱巴巴的纸张上,有泥点子,有水印子,有不知什么东西染上的颜色,她搓了搓,大抵是什么花草罢,竟然还有油污!

“定是吃饭的时候溅上去的。”她嘀嘀咕咕,骂骂咧咧。

看见信的内容,她眉头舒展开来,一边看信,一边笑出声:“你就好了。”

刘婆子跟胥琛离开京城以后去了漠北,这人废话忒多,信足足几十页,完全没逻辑,想到什么写什么。

像他们见到的一朵花啦,碰到的一个流氓啦,被他们赶走的盗匪啦,边陲小镇稀奇古怪的跛子啦……什么都写。

将所有纸张都翻完,她心里暖暖的。

“翎儿!梳洗!”她扭头探出床帐,结果吓了一跳。

“妈呀!”她往后一缩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林见鹤不知何时又回来了,脸上还带着阴郁,抿唇,不高兴的样子,看着她道:“皇帝都起床了,皇后还赖着,成何体统。”

姜漫失笑。

她也就真的低下头,慢慢地笑起来。

越笑越觉得好笑。

刚才跟他置气的自己也是很幼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