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公公一挥拂尘,示意宫婢们都下去。
瞬间,院中只剩姜漫和林见鹤两个。
姜漫揉着脖子扭头,没好气道:“林见鹤。你干什么拎我领子!”
林见鹤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,淡淡道:“在宫里都能玩这么疯。”
姜漫抽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。她脸色还是红的,跑了那么久,气都喘不匀。
“哈,我还以为你不敢来见我呢。”姜漫道。
“我为何不敢来?”
“某些人手段不光明正大,用迷药将我药翻。若不是我好脾性,非跟你算账不可。”她大口饮下一杯茶,狠狠瞪了林见鹤一眼。
林见鹤抿唇:“你知道是我?”
姜漫哼了一声,得意:“你以为戴了面具我就不认识了?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。别想瞒过我的眼睛。”
不知这句话哪里让他高兴,那双狭长的眼睛弯了一弯,虽然很快收敛,但还是被仔细盯着他的姜漫捕捉到了。
“当真?化成灰都认得?”林见鹤眼睛里若有所思,好像当真在思索其实践性。
姜漫跑得一身汗,被这快近冬日的冷风一吹,嗓子里有些发痒,忍不住咳嗽起来,一时半刻止不住。
林见鹤却好像看笑话:“让你疯玩。还真是没心没肺。难道你不怕?”
“进屋进屋,”姜漫引着他往屋子里走,“我可不会给你把柄害我。”
她往火盆边走,顺手从榻上取过披风披上,一边道:“怕什么?跟永昌侯侯府一起下狱?还是怕嫁给你做七皇子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