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路途遥远,平乱少则三月,多则一年。等他回来,一切都尘埃落定了。
夜里的风有些凉。他的心里也凉凉的。
老仆人话中有话。他是祖父身边的老人,深不可测,向来不说废话。
他说去了也白去。
萧随心沉了沉。
他看着远处那座府邸,它在夜里也很显眼,仿佛在为他指路。
这个时辰,姜漫应该是睡着了。
也有可能因为赐婚睡不着。
在学堂时,他便发现姜漫对林见鹤的态度很奇怪。
她自己没有发觉,只要有心注意,她的视线经常无意识地看向林见鹤。
若说仰慕,她平日表现出来的,却都是对林见鹤的排斥。
就像昨日他听了赐婚的消息上门,他还以为她要满心欢喜。他是去道喜的。
如果她当真是满心欢喜。他便道声喜又何妨。
她眼底几乎压不住的焦躁。
皇帝赐婚,确实很难改变。但若他出手,自然可以帮她。
去南边变数太大。他忍不住还是要最后再来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