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很忙,忙着泡在医院、忙着上班、忙着怎么把课本上学到的理论知识转化为熟悉的临床经验。
直到八月上旬,才好不容易休班抽空跟许薇出去小聚。
也不将就,许薇开她爸的车来接我,我站在医院门口等。
那时候,已经六点,天麻麻黑。空中仍然有火烧云,红艳艳的一片很美。
那会儿,我正仰头看。车喇叭声便在耳边响起。
我垂头看车里笑,许薇则坐车里俯下身子喊我“死女人。”
等坐上车,我扣紧安全带,手拉紧车门上边儿的把手。
许薇拿眼瞪我,说“个死女人,竟然不相信姐妹儿车技。”
我哼哼两声,说“就你这开车的水平,跟我骑电动车差不多”
她听完,二话不说上手掐我。
后来,想了一圈也没决定好到底去哪吃。
许薇脑瓜子一灵光,拍方向盘说“得,跟姐走吧”
我也没在意,上一天班觉得累,便靠在车臂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等醒过来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路两旁的灯都大开,又黄又暖,看着特别的温暖。
我转头问许薇“怎么不叫我”
许薇从窗外转头,说“这不怕你过度劳累至死吗?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”
我眯眼,骂她“德行”
等下车,到地儿才知道,这不以前常吃的那家烧烤店吗?
隔条街,就是二中。
跟许薇对视,多少有点感慨的,彼此相对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