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少萍嗔我一眼,转身边儿去拿医药箱里的体温计,边儿念叨“可别是发烧了”
用体温计量了一下,也不发烧。只吃了药。可是这场感冒几乎抽光了我所有的力气。
上楼躺倒床上,头陷在棉花枕头里,很舒服,像飘在云端,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。
。
我又开始做梦了,就像昨天的第一场语文考试。
当时,古诗文填空出了那首《春江花月夜》。恰好是我背的那句。
江畔何人初见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。
我动笔填上,思绪却停止了。
从前一晚的楼梯偷听,飘啊飘,似乎飘了好久,然后就飘到了三年前的某个午后。
还发青的枫叶上,停着许多黑色的小蝉,它们的羽翼很薄很薄。
可鸣声却很亮,也从不停。
往上,再往上,到四楼,从左往右数的第三个班。
后门往里,一男一女。
旁人都入了梦乡,唯有这两个人。
并肩坐着,都低头看着那唯一的一部手机。
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界面。
男生靠在墙上,眼睛懒,看着有点困。不知是不是顾忌身侧的少女。
他会时不时小声提醒,该怎么玩。
有时急了,就直接上手,扶住女生的指节。
两人察觉触碰,迟来的一顿,都低头,谁也不敢看谁。
最后只好装作无事,男生说“笨蛋”
女生则还嘴“去死”。